第391章 修煉者轉修真需以此法筑基,凡人竟也逃不過……
徐靈風望向薛依月,目光一亮:“月月姐姐,你出院了?”
薛依月緩步上前,耳尖泛紅:“是啊,多虧靈風弟弟……”
“好了好了,”奶奶笑著拍手,“菜都要涼了,快進屋吃飯!”
爺爺拄著拐杖直點頭:“對對對,邊吃邊聊!”
眾人簇擁著往主宅走,大圓桌上早已擺好糟肉、桂花糖藕等佳肴,燭火搖曳間,碗筷輕碰聲混著笑語,漫過雕花木窗,驚起檐下宿鳥。
……
飯桌上,徐靈風忽然開口:“對了,當年大帝爺爺給我的那個大箱子呢?我記得帶回魔都家里了。”
父親徐博濤笑著夾了塊糟肉放進他碗里:“早給你搬回來了,就在你房間里擱著——你呀,從小就寶貝那箱子。”
廊下燈籠被風掀起一角,光影在少年垂眸的睫毛上晃了晃,瓷勺碰著碗沿發出輕響,混著遠處廚房傳來的鼎沸人聲,將十三載光陰輕輕埋進碗底。
晚飯后,徐靈風領著五個小女仆回到房間。
推開木門,暖黃燈光漫過熟悉的案幾、書架,他輕聲道:“竟和十三年前分毫不差。”
目光掠過紫檀木柜,徑直落在窗前的大黑箱子上。
箱角銅扣泛著溫潤光澤,他指尖撫過箱蓋上的暗紋,忽的發力掀開——
箱體開合間帶起輕響,陳年樟木香混著些微鐵銹味撲面而來。
箱蓋掀開的瞬間,十本泛黃的功法典籍整齊排列在底層,最上方壓著一卷素白薄絹古卷,邊緣纏著褪色的玄色絲絳。
徐靈風指尖拂過典籍封面,《太初劍訣》《黃庭內景經》等書名赫然在目,封皮上的朱砂批注已暈染成暗紅,似是歲月留下的血痕。
他捏起薄絹古卷輕輕一抖,陳年墨香混著樟木氣息撲面而來。
卷首“京都修真者協會秘錄·癸未年冬”字樣雖已褪成淺褐,卻仍有幾分蒼勁筆鋒。
展開時,紙頁間簌簌落下些許蟲蛀碎屑,顯見是歷經滄桑。
細閱之下,卷中字跡力透紙背:“當世修士皆循‘修煉之法’,以經脈運炁為基,輔以符箓靈器強求速成。卻不知修真之道需……”后半句被蟲蛀出拳頭大的破洞,殘頁間隱約可見“大道本源”
“返璞歸真”等字跡。
再往下,墨色忽然深了幾分,似是書寫者情緒激蕩:“協會所傳功法不過皮毛,若欲窺破天道,必尋上古真訣——”
徐靈風瞳孔微縮,指尖摩挲著古卷邊緣細密的針腳,忽然發現薄絹背面用極小的字跡刻著幾行批注,墨跡因年深日久而泛著灰藍。
徐靈風看著古卷喃喃說:“原來京都修真協會教的只是普通修煉法。”
他從箱子里拿出一本《修煉入門》,書里寫著普通人修煉得先煉洗髓丹,吃了排出身體雜質才能開始修煉……
紙上的字有點模糊,但能看清步驟,比如要找三年雪參、九葉清蓮,用特定火候煉上四十九天。旁邊還有前人批注,提醒別用錯成“吸水丹”,那藥太烈會傷身體根基。
徐靈風目光微沉,指尖輕叩書頁應了聲“原來如此”,隨即將泛黃的紙頁往前翻動。
下一頁《引炁決》的修煉圖譜躍然紙上,墨線勾勒的人形經脈走向清晰,氣海穴處朱砂圈點醒目,旁邊批注著“納先天之炁需澄心凈慮,忌雜念紛擾”。
字跡因歲月侵蝕有些模糊,卻仍能看出筆鋒剛勁。
空白處還貼著半張褪色的便簽,邊緣卷翹著露出泛黃的紙芯,上面用行書歪歪扭扭寫著:“初學引炁宜選子時寅時,天地交泰之際靈氣最盛,切勿貪多求快,恐傷經脈。”
便簽一角染著淡褐色水痕,像是陳年茶漬,為這頁圖譜添了幾分煙火氣。
徐靈風指尖頓在書頁間,目光凝在那段字跡上——泛黃紙頁以朱砂勾勒著陰陽雙魚圖,旁注行楷小字:“修真者與修煉者交感,乃借先天一炁重塑根基之法。男施女受,以真陽引動真陰,待龍虎交匯之際,女體自能凝結修真之種。”
他瞳孔微縮,忽覺喉間發緊。
這段記載與當今都市修真界盛行的“雙休采補”之說大相徑庭,字里行間卻透著古樸莊嚴。
再往下看,另有墨筆批注:“世人曲解此法,以欲念代真意,實則需心齋坐忘,方能引動天地本源之氣。”
紙角隱約有焦痕,似是曾被火灼過,反倒讓字跡更顯突兀。
徐靈風目光下移,見書頁底部用淡墨補注一行小字:“凡人若得修真者垂憐,亦可借此法種道基——然需雙方心神合一,以念為引,以身為爐,方不負天地造化。”
字跡纖弱如游絲,卻力透紙背,與上文朱砂批注形成鮮明對照,恍惚能想見書寫者當年的復雜心境。
徐靈風指尖抵著書頁上的陰陽魚圖,喉間溢出低嘆:“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