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既是普通動物化形,又如何成了暗黑十二生肖?
也不知爬了多久,眾人終于抵達山頂。前方空地上立著塊石質牌坊,飛檐斗拱間刻著“京都修真者協會”,四下寂靜如洗,唯有山風掠過松林。
鄭心蕾拽了拽姐姐袖口,望著漫山云海低語:“姐,往常爬山早該喘了,這次怎么連汗都沒出?”
鄭心怡蹙眉搖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背包帶。
徐靈風走在最前,聞言輕笑——自踏上石階起,他便以靈力凝成無形屏障,將五人籠罩其中,替她們卸去登山的疲憊。
謝可可忽然指著牌坊后露出的飛檐:“主人快看,那是不是藏書閣?”
少女們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雀躍著往前跑去,發帶在山風里揚起細碎的光。
少年落在最后,望著她們輕盈的背影,袖中靈力微斂,唇角漾起抹極淡的溫柔……
徐靈風抬眸掃過石質牌坊,輕頷首:“先入內。”
六人方至協會大門,兩名執劍守門的弟子立時將靈劍交疊成十字,眸光冷冽:“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少年舌尖剛觸“查資料”三字,忽而轉了話鋒。
他指尖摩挲著袖口暗紋,挑眉揚聲:“尋我堂兄徐靖琪,叫他即刻出來相迎。”
尾音微揚,眼尾漫上促狹笑意,“若遲上一分——”語調驟然拖長,“今夜便往祖父祖母案前哭訴,道他苛待堂弟,任我們在山風里喝西北風,還受烈日暴曬!”
兩名弟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旋即轉身疾步入內通傳?
謝悠悠踮腳湊近他耳畔,發梢掃過他鎖骨:“主人這口吻……倒像是從話本里偷學的巧舌?”
徐靈風垂眸凝視她發頂的松針,喉結隨低笑輕顫:“對付那木頭,自然要使些‘歪招’。”
山風裹挾著他的話音掠過朱漆門框,恰與一道匆匆而來的墨色身影撞個正著。
那道墨色身影漸近,果然是徐靖琪。
他身后忽又轉出道頎長身形——徐世博。
男人望見徐靈風時,眼底眸光驟亮,幾步跨上前將人撈進懷里:“小堂弟!當真是你!”
徐世博指尖捏了捏他手腕,佯裝板臉:“聽聞你在協會門口就嚷著要告狀?”話未落音自己先笑出了聲,指節輕叩他腰間,又往兜里塞了顆糖炒栗子,“山頂風冽,先去暖閣飲盞姜茶?”
徐靖琪立在三步開外,袖中靈劍未及歸鞘,耳尖卻已泛起薄紅……
他清了清嗓子,聲線微沉:“先進來,茶點已備下了。”
山風掠過他發尾銀飾,將少年們的笑鬧聲揉成碎金,拋向翻涌的云間浪頭。
一行人踏入協會大門時,兩名守門弟子脊背驟然繃緊。
先前通傳的弟子盯著徐靈風被簇擁的背影,喉結滾動——幸虧方才沒像方才那般莽撞,否則此刻怕是要步去年那倒霉蛋的后塵,被罰在山門前跪抄十遍《門禁要則》。
另一人目光掃過徐靖琪棱角分明的側臉,暗自嘆息……
這位師兄的堂兄徐世博去年不過在門口多問兩句,便讓當值弟子在藏書閣磨了半月鎮紙。
如今他們不僅攔了正主,還讓這煞星在日頭下曬了盞茶工夫……念及此,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罰牌,山風掠過耳際,恍惚已聽見明日晨課時戒律堂長老的戒尺聲。
……
徐靖琪領著徐靈風六人及徐世博步入空客房,旋即轉身端來青瓷盤盞,指尖靈巧地分碟擺上糖蒸酥酪與茯苓糕,又拎起鎏金茶壺斟出琥珀色的茶湯。
未等她直起腰,徐靈風已叩著桌沿開口,眼尾漾著笑意:“世博堂哥,你怎么在這呢?”
竹簾被山風掀起半角,將他話音卷進蒸騰的茶香。
謝悠悠低頭替他剝著糖炒栗子,指腹蹭過栗子殼上的焦香……
徐世博聞言低笑,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我與靜琪正是為你在月月婚禮上提的‘暗黑十二生肖’而來。”
他從衣襟內側抽出一卷泛黃古卷,紙角還沾著靈霄仙觀的檀香味,“靈霄仙觀關于這事的線索都在這里了,獨缺協會藏的殘卷——剛來沒多久便遇見你,你也是為這事來的?”
徐靈風指尖捏著糖炒栗子頓了頓,抬眼時眸中掠過清冽笑意,指尖叩了叩桌沿:“算你聰明。”
山風卷著竹簾輕晃,將少年袖口露出的……映得忽明忽暗,恰似婚禮那日,他在喜燭下翻開的半頁殘卷。
徐靖琪指尖叩了叩茶盞:“去藏書閣。”
話音未落已起身拂袖,徐世博將古卷重新收入衣襟,指尖掠過腰間青銅鑰匙。
眾人行至藏書閣時,暮色正漫過飛檐,檐角銅鈴隨山風輕晃。
三炷香后,徐靈風捏著半頁殘卷退出來,瞳孔映著廊下燈籠的光:“暗黑十二生肖……原來是普通動物化形所化。”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