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為何踮腳尖

    是否想看到小丑的笑臉

    馬戲團世界很善變

    面具后表情你看不見

    女孩你為何睜大眼

    看到的虛偽實在太明顯

    他們距你有很多年

    你和他們不同你還有明天

    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吟唱聲響起，讓這剛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伊比利斯大教堂中顯得格外陰森。

    抬眼看了看斑駁華麗的神像，弗特恩推了推鼻梁上的圓形眼鏡，邁步向前走去。

    “哐”

    “哐”

    “哐”

    全覆式的鏈甲給予足夠防護的同時，金屬甲葉間的碰撞同樣會發出引人注意的聲響。

    不去理會教堂頂上，正在陰影中穿梭游蕩的小鬼，弗特恩徑直向著禱告臺前進。

    一步，兩步，三步……

    突然，一道亮光從頭頂的天窗上投了下來，照亮了不遠處禱告臺的一切。

    高高的禱告臺前，正站著一個精致如人偶一般的小女孩，身著布滿花紋與裝飾的復古長裙。

    望著弗特恩的眼神純凈透明，同時正努力地露著笑臉，只是有些僵硬，如同假笑。

    “啪”

    弗特恩從腋下掏出珍藏的雪茄，打燃蒸汽火機。

    “嘶”

    深深一口吸入肺中，弗特恩呻吟著露出了有些癲狂的表情。

    “呼”

    一道煙柱從口鼻中噴出去老遠，弗特恩恢復了正常，推了推鼻梁上的圓形眼鏡，從懷中取出一直金色懷表，撥動指針。

    “呲”

    一圈白色蒸汽從表底的孔洞中逸出。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不過這邊建議你自殺會比較輕松一點。計時開始！”

    “滴答”

    “滴答”

    “滴答”

    小女孩慢慢收起了僵硬的笑臉，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拎起裙角行了一禮，整個人向后退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頭頂的光源消失，黑暗中，那熟悉的歌謠此刻清晰地傳入耳中。

    女孩你不用踮腳尖

    三英寸外是小丑的笑臉

    滑稽的動作再一遍

    面具后表情你看的見

    女孩你為何有淚眼

    原來是猴子的尾巴融化啦

    戴上這晦澀的面具吧

    你和他們一樣都沒有明天

    和我們一起盡情狂歡吧

    啦啦啦啦

    “啐”

    弗特恩一口吐掉口中的雪茄，咧嘴一笑，反手取下背后的銀色大劍。

    “嗡”

    劍身上附魔的紋路驀地亮起，照亮了弗特恩的身旁。

    半明半暗間，無數血肉交纏而成的怪物正看著他，流著腥臭的涎液。

    推了推圓形眼鏡，弗特恩劍指前方，拉下鏤著花紋的金屬面罩，笑道:“贊美女神！今夜又是豐收的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