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許老提到那位未曾謀面的沈教授。
    孟山凝也有些好奇了：“老師，學生很少聽您這樣夸獎過誰，這位沈教授，比起我們航空部最優秀的科研人員如何？比起那位研發出超速飛機的蔣教授，又如何？”
    認識許老也算是有幾十年了，這么多年，孟山凝也見證過無數天才的崛起。
    至于自己的老師許老，見過的天才就更多了。
    可他幾乎沒有聽過許老這樣夸獎過誰。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得到過許老如此青睞與夸獎。
    感受到孟山凝望過來的目光，許老笑呵呵看了他一眼：“這么跟你說吧，當年我認識那位沈教授的時候，那位沈教授恐怕也就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我幾年都沒計算出的一道公式，那位沈教授，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將那道公式的解題思路以及答案，全部整理出來了。”
    提到當年的事，至今許老的眼底都忍不住浮現出震撼與驚艷之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壓根就不相信，這種天才級的人物，竟然會真的存在。
    許老的話落下。
    孟山凝此刻也無比震驚。
    他很清楚自己老師在整個航空領域乃至航天領域都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連自己老師幾年都解不出來的公式，那位沈教授，真的能夠一小時就解決嗎......
    如果老師說的是真的。
    那么，那位沈教授......真的有些強的可怕了。
    同樣。
    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師不可能夸大其詞地去夸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那位沈教授，恐怕真如自己老師所說......那種級別的智商，已經不能用天才形容了，甚至，天才這兩個字放在那位沈教授身上，都顯得捉襟見肘了。
    孟山凝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就是狂喜：“老師，那位沈教授現在在哪？我想見見這位沈教授。”
    許老笑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學生：“這位沈教授，據我所知，應該還在京城，只不過，想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啊。”
    “這怎么說？”孟山凝皺眉：“這位沈教授不喜見人？”
    許老搖搖頭，無奈道：“倒不是這位沈教授不喜見人，而是這位沈教授的課，實在太難預約了，這兩年間，我也不過是預約上了一次公開課罷了。”
    沈教授的課？
    難以預約？
    這幾個字放在一起，孟山凝怎么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了，他皺著眉，疑惑道：“老師，您的意思是，這位沈教授，一直都在講課嗎？像沈教授這樣的人才，去講課，是否太過大材小用了？”
    孟山凝皺眉，語氣都有些生冷了。
    像沈教授這樣的超級天才，應該去搞科研才對。
    這樣的人才，讓對方去教書，那不是大材小用，是什么？
    簡直荒唐！
    孟山凝的話剛落下。
    許老又笑了，他老人家笑著搖搖頭：“小孟啊，你想錯了，你以為能聽沈教授課的人，是什么普通學生嗎？”
    許老停頓了一下，回憶著說下去：“記得上次我去聽沈教授的課，大約是一年以前了，跟我一起聽課的老家伙們，基本都是各自領域最頂尖的那群家伙了。”
    說起這些。
    許老一臉感慨。
    他還從未見過這么多各個領域的頂尖院士們，自發地聚集到一起聽講的。
    尤其是，他們底下聽課的這群老家伙們，一個個都滿頭白發了，而講臺上的沈教授，也就跟他們這群老家伙的孫輩差不多大。
    這樣荒誕的畫面，至今想來，都讓許老忍不住感慨。
    而這些話，落在孟山凝的耳中，卻更加令他疑惑了。
    各個領域里，最頂尖的優秀人才，全部聚集去聽那位沈教授的公開課？
    除非那位沈教授是全才，否則，自己老師說的話，未免太過夸張了。
    察覺到孟山凝皺眉。
    許老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苦澀了許多：“你想的沒錯，那位沈教授，確實是位全才，幾乎所有領域她都有所涉獵......而且，還都達到了頂級水平，在她面前，我也只能做一回學生了。”
    孟山凝徹底愣住了。
    他盯著自己的老師，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刻，他寧愿相信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也不愿意相信許老剛才說的話了。
    許老笑了笑，沒有太多解釋：“好了，不說這些了，小孟啊，以后有機會，你自會見到那位沈教授，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休息了。”
    許老站起身，準備去吃午餐了。
    孟山凝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他雖然還在質疑許老剛才的話，不過現在，他更加在意的，還是下午的合同簽署。
    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孟山凝也跟著起身了。
    下午的京城，秋高氣爽。
    甚至已經有了幾分涼意。
    蔣翩枝上午去醫院看過大姑姑與大姑父后，才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