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有很強的掌控欲,這一點從他在海只島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而這種掌控欲即便是白洛已經來到了海只島,他似乎也沒有收斂。
尤其是白洛說過不讓他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身份之后,他更是不加掩飾的繼續將所有東西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直接無視了白洛這個執行官。
今天的他,依舊和平時一樣伏案疾書,只是沒曾想來了位大人物。
“教......拔刀齋大人。”
看到進來的紅衣劍客之后,伊戈爾臉上立刻露出了諂媚的表情。
只是這種諂媚并不是很熟練。
也對,如果不是迫切的想通過白洛這條線把自己的成果上交到高層,伊戈爾恐怕也不會如此卑躬屈膝。
這種隱忍力極強的家伙,一般來說可不好惹。
可惜他的野心和實力并不成正比,完全沒有意識到那被他鎖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早已將他鎖在了更大的籠子里。
“你現在手里能動用的摩拉有多少?”
白洛倒也沒有跟他客氣,抱著懷里的逆刃刀出聲詢問道。
“那個......大概有兩百萬摩拉左右。”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戈爾的表情略顯尷尬,因為這筆資金并不算太多,甚至有些小家子氣。
如果在別的地方,自己的同僚能調動的資金恐怕比這個數字要多得多吧?
可惜自己已經被富人給拋棄,那位早已斷了他的補給,這兩百萬更多是他自己的積蓄。
“如果以愚人眾執行官的名義呢?”
白洛顯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若大人以執行官的名義,那屬下可以派人去稻妻城的使館調取費用,以目前愚人眾在稻妻的資金情況來看,教官大人您最多應該能調取三十億摩拉。”
作為富人的手下,伊戈爾對這些情況還是挺了解的,所以他一五一十的全告知了白洛。
“三十億嗎?”
白洛有些意外,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的零花錢有這么多。
成為執行官之前,他都是公費報銷。
成為執行官之后,他都是記在別人賬上,至今都未曾親自調取過相應的費用。
自己好像也算是富翁啊?
“這樣吧,幫我調取三億摩拉,以匿名的方式捐獻給珊瑚宮,記住!是珊瑚宮,而不是海只島,不要搞錯了。”
白洛交代伊戈爾的時候,特意在珊瑚宮這個名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屬下明白,不過需要教官大人您給個憑據,不然......”
伊戈爾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如果他前往要錢的話,稻妻城那邊的負責人倒也不是不給,可是以教官的名義要三億摩拉......如果沒有憑據的話,他怕不是要被亂棍給打出來。
畢竟他在明面上和教官沒有任何關系,暗地里的關系也不能公開。
所以......
“嗯?我又沒說是以我的名義,干嘛要我給憑據?”
白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伊戈爾,果然是沒跟自己混過的愚人眾,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
“我想想......公子那家伙都快被我薅禿了,先放過他。女士......算了,已經薅過一次了,不能薅太狠,不然她要變撲棱蛾子拿小皮鞭抽我。就散兵......我和散兵好像也不熟啊。要不先記在富人賬上?嗯......行,就富人吧,反正他是管錢的,這么點錢他應該也看不上。”
幾個名字飛快的從他口中冒出,每一個名字都會讓伊戈爾的腦袋低一些,到最后富人的名字時,他險些跪在地上了。
從這位的口中不難聽出,他貌似蠻喜歡用其他執行官的名義去做事的。
可是.......作為富人的下屬,伊戈爾比任何人都清楚富人到底有多么的惜財。
簡直可以用病態這個詞匯來形容。
否則他也不會在得知海只島無油水可撈的時候,就斷然放棄了對其的資助。
富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三億,如果他給不出合適的理由,富人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擔的。
“放心去取錢吧,富人為難不了你的。”
似乎是看出了伊戈爾的擔心,白洛給他來了一記強心針。
“屬下遵命!”
有了白洛的這句話,伊戈爾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已經有了些許的底氣。
對啊,即便教官只是愚人眾執行官的末席,但在他的庇佑下,富人大人應當也不會太過于責怪他。
再說了......自己為他盡忠這么久,他僅僅一句“海只島沒有任何前景可言”,就徹底將他放棄。
那,自己也可以以此回報他啊。
說不定他還能借此機會,挑唆教官和富人之間的關系,讓他們斗起來。
執行官之間的戰斗,斷然會有一人隕落,屆時他伊戈爾靠著在海只島獲得的成就,說不定還有機會坐坐執行官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