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來到水晶宮洗浴中心門口時，王楠早已“恭候”多時。看著他遲疑的樣子，楊洪打趣地問道：“楠總？是沒來過呢還是不敢進去？”王楠受不了楊洪的挑釁，擺出一副老練的架勢說：“小瞧人你，開玩笑呢，我是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啊？我剛剛好像看到個認識人，我只是想等等再進去，別拿我當盤生菜，我什么沒見過？只是最近炒股賠了些錢……”

    雖說楊洪也是第一次來，但經(jīng)濟條件比王楠略好，自然多了幾分底氣。他知道王楠是故意給自己臉上貼金，他也沒拆穿他，摟著王楠的肩膀說：“兄弟，我跟你開玩笑呢。今兒是我做東，哪能讓兄弟考慮不相干的事？不過你可得替我保密，別回頭讓馬靜知道了，我可得跪搓板。咱倆都來這了，肯定夠得上三鐵之一了，我找了個服務(wù)生給咱直接帶到貴賓區(qū)，這里是會員制，尋常人肯定不能隨便出入的。”說著服務(wù)生引領(lǐng)著二人從一扇貼有“機房重地，閑人免進”的鐵門進入了二樓。

    休息區(qū)的客人明顯很少，場所為了客人方便，貼心地設(shè)置了燈光昏暗的區(qū)域以便客人休息。二人坐定后，楊洪塞給服務(wù)生三百元小費，說有事再叫你，我們談點兒事，服務(wù)很趕眼色，揣著錢生滿心歡喜地離開了，楊洪遞給王楠一聽可樂，二人閑聊了起來。

    為了讓王楠放松，楊洪也沒有直接步入正題，繞著游戲或者同學(xué)的八卦為話題聊了起來。片刻過后，楊洪看到服務(wù)生恭敬地站到不遠處，王楠也看見了，不住地看向服務(wù)生，心急得有些坐立不安，楊洪也不想故意吊別人胃口，用大拇指指著王楠說道：“這位是從上海來的陳總，是我的貴客。待會兒安排點精品招待陳總，慢待了我的貴賓我可跟你不算完，聽見沒有？”

    服務(wù)生恭敬的說：“大哥您說笑了，您都是老客戶了，您大可放心。”王楠心里樂開了花，卻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楊洪：“楊哥，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呢，要不咱倆一塊兒去吧？”楊洪拍了拍王楠的后背說：“跟兄弟我還客氣個毛啊，你去先，我去泡個池子解解乏，都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王楠也懶得客氣了，迫不及待的跟著服務(wù)生走了，邊走邊跟楊洪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先去了，完事咱們聊。”

    楊洪看著王楠走遠后，七拐八拐的去了經(jīng)理辦公室。他不敢跟著走是有原因的，這家洗浴中心是馬靜舅舅的店，縱使楊洪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里亂來。老包扔給楊洪一盒芙蓉王，調(diào)侃道：“楊大學(xué)士，也來照顧我的生意了？有你這么高的文憑來我店里光臨，我可是無比的榮幸外加蓬蓽生輝啊。以后給我這兒帶客戶，我給你提成怎樣？”

    楊洪心想，你這不是讓我給你拉皮條嗎，這種錢我哪敢掙？連忙擺手推脫：“包叔，您可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哪能有能量照顧您生意啊，讓你外甥女知道了，只怕打斷我的第三條腿也不解恨。今天來貴公司也是無奈之舉，是為了帶個朋友來開開洋葷，這小子我還得指望他幫忙賺錢呢。”

    “幫忙？”老包脫口而出，可又隨即改口說：“算了，你不說我不問，你們小孩子的事無非是打個架泡個妞，有那些多余的體力還不知道往哪發(fā)泄，鬧不出什么大動靜來。”楊洪打開煙盒聞了聞?wù)f：“叔，您可別小看這小子，他是靜靜的同班同學(xué)，還是有些來頭的。靜靜常跟我說舅舅對她很好，從她小的時候就很疼愛她，那我自然跟您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我在我發(fā)小的公司有點小干股，他們公司是做工程的，我想拉個小活兒耍耍，順便賺點學(xué)費和生活費啥的。”

    舅舅被楊洪捧了幾句，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看著電腦顯示屏，接著又用鼠標操作了幾下，接著把屏幕轉(zhuǎn)向楊洪：“有上進心是好事，可你忽悠我就沒意思了。你說你勤工儉學(xué)我還真不信，就說你停在馬路對面那輛車，你是用獎學(xué)金買的呢，還是拉小活兒耍出來的？真當我在外面這些年是白混的？”

    楊洪心想，完犢子了，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削腳面上了。也對，馬靜他爹媽都知道我什么情況，他再不知道豈不白混了，保不齊家底子都給我查了個底兒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叔，我這是不敢跟您面前賣弄，早知道能看得這么清楚，我就不開車了。叔，我豈敢忽悠您，您可不能懷疑我的真實目的性，我這可是正當?shù)纳虡I(yè)往來，萬一運氣好了事情成了，我孝敬孝敬您，是充會員卡還是折現(xiàn)的都聽您的。”

    老包靠在老板椅上哈哈大笑：“實實在在多好？你小子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不比馬靜他爸年輕時。有你這份心意就行了，別老叫叔，就跟著靜靜叫舅得了，跟我還搞這么生分？我和你舅媽一直沒孩子，對靜靜好也是為彌補遺憾吧，她爸媽當年進去那會兒靜靜還小……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你剛才說你給你們公司拉活，你們公司都能做哪方面？跟我說說。”

    楊洪暗叫一聲好，無心栽柳的潛在客戶來得比想象中快，就把從公司技術(shù)那里惡補到的知識，通過自己的總結(jié)跟老包講述了一遍。老包邊聽邊點頭，時而對細節(jié)層面的事宜提出疑問，多數(shù)問題被楊洪回答了。

    老包沒有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