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最好別回頭”
凌晨2點,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行駛在瓷器鎮到魔都的高速上,卡著高速120限速疾馳,聽著歌,明早一家談了3個多月的客戶終于答應簽約,張帆必須在明天上班之前趕到公司。
“次奧,喝水都疼的要死”張帆把沒有咽下去的水吐到窗外。連續出差五天的張帆在瓷器鎮幫客戶安裝調試設備,沒怎么好好休息,累了就在車上吹著空調瞇一會。三天前開始喉嚨疼,他也沒在意,就吃了點潤喉片繼續加班加點的干。
感覺有點疲憊的張帆,把車開到婺源服務區。在衛生間放了個水,洗把臉,買了2瓶紅牛回到了車里,靠在椅背上,目光沒有焦點的開著前方。手無意識的把紅牛往嘴里送,強迫著自己振作起來。
休息了10分鐘的樣子,他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口水開始多了起來,喉嚨太疼又咽不下去,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想呼吸下新鮮空氣。沿著停車場走了一圈,越走越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有點窒息。他感覺自己應該得了某種急性病。
覺得自己需要幫助的張帆邊走向服務區超市邊拿出手機撥打120,撥通之后,他發現自己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掛了電話疾步走向超市求助,他不敢奔跑,怕快速奔跑消耗氧氣過多窒息死。
到了超市,張帆快速拿出手機撥打了120讓店員幫自己溝通,自己靠著柜臺掐著自己的喉嚨,希望自己能呼吸更多的氧氣。
“大哥,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打完電話的店員驚恐的看著張帆,剛工作沒多久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嚇到了。
“呼呼····呼吸·······”張帆已經無法回答了,臉漲得通紅,他急切的想表達,可惜條件不允許。
“大哥,你別緊張,我已經打了120了,他們馬上過來,你別著急”小姑娘靠過去扶著張帆坐到靠椅上。
張帆靠著椅背,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氧氣的減少,讓他心跳不由自己控制的加速跳動。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他拍拍店員小姑娘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手勢。
他從店員手里接過手機,撥打了媽媽的電話。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嶺上開遍喲,映山····”一句彩鈴沒響完媽媽就接起了電話。
“帆帆,有什么事嗎?這么晚打電話?”張帆媽媽擔心的問道。
“媽··媽媽···媽···”
“帆帆你怎么了?你不要嚇唬媽媽。”蘇雨蟬聽到小兒子這斷斷續續的聲音,知道自己兒子遇到了困難,嚇的都想哭出來。
“媽·····媽······我······要走···了···”張帆啞著嗓子,試圖想多說幾個字,想和媽媽多說說話,但是他已經無法說出更多,眼睛開始看不清楚東西,慢慢變模糊,聽不到電話里媽媽的聲音,自己的臀部也松弛了,感覺什么東西掉到了褲子里,然后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媽媽,我愛你·····”張帆在自己失去意識前,說出了這一生最后一句話,然后手機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眼睛徹底的黑了下去,最后一點意識就是感覺旁邊來了幾個人在走動,在拍他,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張帆仿佛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媽媽、姑姑、哥哥、侄女、朋友、嫂子和前妻,這一生的畫面如幻燈片一樣在腦海里放映出來,慢慢的歸于黑暗。
······
“張帆,快醒醒,下一個就輪到你上臺了。”
感覺有人在黑暗中推了自己一把,張帆醒了過來,睜開眼往四周看了看,房間里有好多年輕人,每個人都鄭重其事的樣子,看起來都頗為緊張。
有的人拿著紙念念有詞,好像在記著什么,有的人手里拿著樂器,期中兩三個人拿著吉他,有人拿著小提琴,嗯,居然還有個小伙子拿著把嗩吶。
這個房間很大,靠著四周的墻下放著長凳,人們都坐在長凳上。墻上貼著各種海報,他仔細看了一下海報“2003年超級男生海選賽”。
看到這張海報,他有點迷糊,我這是在做夢嗎?為什么夢這么真實?為什么會夢到這個場景,他依稀還記得這是自己高中時候的事。那時候由于不愛學習,也不知道將來要做什么,偶然在街上看到這個賽事的推廣宣傳。
他當時覺得自己長的比較帥,去當明星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去報名參加了。當然了,因為太緊張,上臺唱歌的時候,不但跑調還忘詞了。
因為表現不好,不出意外的沒唱完就被刷下去了。后來他就徹底絕了走這一條路的念頭,其實他唱歌相當不錯,在ktv屬于歌神級別,大學時被同學稱為“沙井村歌神”。
感覺腦子越來越清醒,暗自使勁兒掐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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