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放手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往事已成夢魘,每每夢回那次,都會驚醒,上次夢中驚現(xiàn)此情此景已忘記是何時了,三年了,再次涌入腦海的場景讓我有些悵然。窗外已然明亮,我整理好衣被,出門便看到夜兒在院子里喂雞鴨。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他是個大人了。 夜兒是我兩年前在北上的路上救得的孩子,十五六歲,于我而言也是過路人。 “夜兒,放下吧,一會兒我來喂。”“卿言,你去休息吧,昨夜聽你睡的很不安穩(wěn)。” 我接過簸箕,“夜兒,說過很多次了,不可直呼我的名諱” 他走近我,“知道了,阿姐” 原來他也長大了,不再是兩年前那個泥巴人兒。 兩年前,我那時剛恢復(fù),便決定南下,當(dāng)時戰(zhàn)亂四起,很多逃亡的人,遇見夜兒是在一個河邊的草叢,當(dāng)時他喚著阿姐,我便把他救起,他很像我那早逝的弟弟,若是長大了也定如他這般。他記憶全無,卻也可憐,便收留了他。 “阿姐”,我回過神來,走近屋里,思慮再三。 “夜兒,我要走了。” 他抬起頭“好,我們?nèi)ツ摹!? “夜兒,是我要走,懂嗎,這兩年你也成長了許多,也學(xué)會了些許武功可以傍身。” 從昨晚那場夢起,我便徹底驚醒,這終究需要一個說法,這兩年的時間,夠他們逍遙的了! “況且你如今年齡已長,該去尋尋你的父母了” “我不會去找他們不!”,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陰暗。 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這次回去你如果遇到他你會怎么辦,我又要怎么辦,夜兒不由得緊張起來,慢慢看向她。 “卿言,我等你回來” “可……” “我知道,時間會很長,但我可以等”等到你完全放下,他。 白卿言看著他,她不知他是真是假,她莫非是不相信他,而是她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他接近她總覺得是有些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