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因為藕操作失誤第一二節在33節后面。抱歉哈!)
在這里上班后不久陶言既然也開始帶新人……
她完全不理解這里的管理,也并不會折磨人,老實告訴他們這里就是做事憑良心。可是估計沒人相信吧。
斷斷續續來一些人,試用幾天后走多留少。
偶爾和她們一起做事,也在一起聽聽她們聊天。
朱班長很愛加班。那樣微薄的工資她可以加班一個月拿到五千以上……而且啥工作都接,接了以后就拉大家一起做。
陶言被她拉去洗過車棚。不確定算不算高空作業,反正站在玻璃上面,下面看上去挺高的,也沒有安全保護措施。恐高的陶言多多少少還是得到了她的照顧,那時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易姐說是也很久沒有出來上班過了,應該是個有野心的人,喜歡和辦公室的人交流。很會說話,完全擔得起長袖善舞這個詞。看得出,家境不差。一起做事時對陶言下過黑手,打掃樓道時動作很快的拋下她后,然后跑去對別人說“不知道她去哪里玩了”。而那時被正好路過的陶言聽見了。
曾姐快五十歲了,可是腦子里面想的既然全是談戀愛。因為她老公去世了。據說一直在相親。經常笑著笑著就生氣,或者哭。陶言完全理解不了她,只覺得荒誕……衛生做的陶言覺得還比不上自己呢。這種人算是這種奇怪團隊里面的吉祥物吧!——一次她扣完腳后還遞蘋果給陶言吃……
楊姐,那真的是這個團隊里唯一讓陶言有好感的人。很樸實。會默默生氣說她們懶,卻一個人包攬了幾乎所有的事情。如果沒有被安排,她也會盡力完成那些不會存在收入的工作,盡力保持著整個工區的整潔。過萬平米的建筑面積啊!總感覺這個團隊的所有工作都由她支撐著。
時老師很啰嗦,總是不斷地在工作群里面揪小事,比如哪里有煙頭,哪里需要清潔,哪里東西沒有收撿。嗯,完全不花心思做管理完善制度,就斷斷續續的來說挑事,不停制造壓力。
經常聽見有保潔議論說她就是每天沒事到處看,然后說別人哪里沒有做好。
她總是在外面巡視,然后再工作群里面隨時說哪里那里需要清理,感覺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處檢查然后立刻叫人。
為什么不可以給出一個可執行的標準呢?不知道是自己能力不足以評估問題,還是環境限定了自己只能這樣折磨身邊的同伴。
也接觸了一些其他在這里留著上班的人。大多都是想著這里離家近又輕松所以在這里混保險。
那段時間總被時老師說廁所清潔以后太濕,陶言開始給班長說申請海綿拖把。
陶言想要自己工作輕松有效率,所以開始匯報他們的一些不正當操作,比如胡亂傾倒廚余垃圾之類的小事。
她開始努力發聲,明明應該可以通過改進工作流程而提升效率的事情為什么老這樣折騰我們?陶言很疑惑,她不確定是不是有用。但是她會認真在匯報時帶上問題分析和解決方案。
反正不有領導一直聲明團隊優秀嘛!陶言打算相信她們。
一個領導,就喜歡挑刺,既不能解決問題,也給不了好處……那和只能添麻煩的廢物有什么區別?畢竟早早就簽了一份最低保障也滿足不了的勞動合同了。
掛靠著一個大學,法律的底線總要顧忌一下吧。
陶言異常討厭時老師在她面前念那些她根本不能解決的問題。
是的,作為保潔的陶言懂什么了?并不想承受什么壓力,領導給標準,她努力執行就好。這些亂七八糟的爛事,干嘛老絮叨?有人就有垃圾,一點點小事反復絮叨,這樣弄得大家緊張兮兮的干嘛。
陶言和那幾個同事越發格格不入。
開始和時老師溝通,加班時長已經觸犯法律了,一個多月我才休息兩天。期間還有晚上加班的時候。
也開始和蔡總接觸,很多東西不能正常使用,對這里的工作人員和公司形象不好。而且也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困難。
甚至和那個李總申述,特別多的問題報上去后無人解決,也沒有回應。
陶言完全進入了自己的節奏。該做的事情做,該報的問題報。完全不愿意讓自己受委屈。因為這里沒有職業上升的平臺,也養不活她。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為了幫他們收拾殘局而為難自己。
是的,這里是個沒有前途的垃圾場。陶言可以接受自己只是一個垃圾,怎樣都不能有用了。可是,她并不愿意把自己作為垃圾后還為他們提供價值。我是個垃圾,所以我有躺平的資本。
如果可以,陶言就喜歡跟著楊姐,聽她碎嘴說說這里的形式主義,評論那幾個人。她似乎特別討厭班長和易姐,卻包容曾姐說她傻。也聽她說,要怎么才能用最快的方法把地方收拾到能看,以及她以前上班的地方團隊氣氛有多好。
聽楊姐說多了,感覺如果一個人傻乎乎的,真的能得到不少隱形福利。難怪古人總說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