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峰站在講臺上，滿臉震驚地眨了眨眼，一只手還不自覺地抓著頭發，像是剛剛被數據庫里的野指針狠狠戳了一下邏輯中樞：“難道……這就是大辟古原理嗎？”

    “沒錯。”徐兲露出一個充滿睿智的微笑，像一個在朝代更迭之際仍能穩坐太師椅的老學究，“只要我們大家都團結一心，就能形成一個封閉自給的生態循環系統。”

    他往前邁了一步，繼續侃侃而談：“比如說，我吃掉你的食物，就等于我吃了你的糧食。你可能會覺得我虧欠了你，但其實不然，因為你也可以吃掉我的糧食。這樣一來，我吃你你吃我，我們互為對象，循環往復，能源守恒，形成閉環——就像鏈式調用，不斷return value。”

    全班已經聽得一愣一愣，徐兲擺擺手，語氣更加深沉：“這就叫互惠互利式割流模型。我們每個人都是系統的一部分，割的是邊，吃的是糧，保的是命。你吃我的東西，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等我餓的時候，我也能吃你的。”

    “呃……”娘娘峰聽得腦殼發脹，像是剛打開了一個寫著“考試專用”的壓縮包，結果里面全是哲♂學。

    “那……”他皺著眉，嘗試提出一個“看似合理但又必將被打臉”的問題，“萬一……哪天我們都餓死了怎么辦？”

    徐兲面不改色地聳了聳肩，語氣平靜得像在講一個再普通不過的if-else判斷句：“那就說明——你的糧食沒有保存好，你是個傻子。”

    “噗——”前排的馬giao魚直接把嘴里的礦泉水噴到了顯示器上。

    “哈哈哈哈哈！”陳屑揚捶著桌子狂笑。

    娘娘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兩秒，最后只能撓了撓腦袋，干笑兩聲：“哈……哈……你小子很有意思啊，今天這課我算是白講了，聽君一席話，如吃三桶飯。”他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得問一句，你到底是學信息的，還是準備轉哲學？”

    徐兲把粉筆輕輕一放，仿佛剛完成一場莊嚴的演講：“我選擇的是信息哲♂學。”

    馬giao魚坐在金火華旁邊，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哇哦，你這是干嘛？這是在改機房設置還是在通靈啊？我怎么感覺你這一通操作就跟泄眀本人的降臨儀式似的？”

    金火華沒搭理他，猛點鼠標，在“安裝”按鈕上戳出了幽怨的破音，“你別吵，馬上就好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個學期了。今天不通關，誰都別想讓我離開機房。”

    隨著最后一個文件進度條完成，游戲主界面跳了出來——《泄♂明召喚》，字體還在瘋狂抖動，背景音樂是泄眀本人親口低語的“啊♂~快逃啊~~”

    馬giao魚頓時嚇得縮了一下，“臥槽你這什么鬼背景音啊！這游戲確定是16+而不是16禁吧？怎么一開場就有人在喘？”

    “別怕，那是泄哥本人認證的開場白，他說這樣能讓玩家進入情境。”金火華點了開始游戲，一臉莊重，“你知道嗎？誰拿到終極獎勵，誰就是天啟者。”

    “你是想當泄眀二代啊？”馬giao魚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像了？”

    “當然不像，我比他更帥。”金火華一邊說一邊開始操控角色，“哎喲這靈敏度是哪個地獄調的？我一甩鼠標直接在天上找星星去了！”

    他手一抖，角色在屏幕里180度橫滾三圈，仿佛在表演特技走位，結果下一秒，一個喪尸從屏幕右下角悄無聲息地爬了出來，“咔嚓”一口咬在角色脖子上。

    “我去！別啊啊啊！”金火華嚇得椅子往后一滑，“怎么才開局就被干掉了？你們這幫喪尸是不是腳底安了氮氣推進器？”

    馬giao魚笑到肚子疼，“你剛才繞了一圈瞄天花板，還不被咬死才怪！來來來，讓我來試試，你個小菜逼。”

    馬giao魚抓著鼠標奮力操控泄眀的角色，試圖讓他從教室中逃出。然而泄眀的動作卻像裝了馬桶蓋似的，跑兩步就原地打轉，跳一下就卡墻縫。馬giao魚越玩越煩躁，嘴里開始罵罵咧咧：

    “這什么操作啊！我前進，他往左，我蹲下，他仰頭，我開槍他就地爆炸？？？”

    金火華一邊調整靈敏度一邊樂得直拍大腿，“你這水平也太遜了吧兄弟？你是在玩游戲還是在和角色吵架呢？”

    “不是，我操，這角色是喝了泄眀的腦汁嗎？反應慢得跟廁所里蹲著等靈感似的！”

    又一次試圖跳窗逃生失敗后，泄眀卡在窗臺上哆嗦了三秒，然后被一群聲音極其不堪入耳的喪尸一窩蜂拖進角落，一陣操作后，屏幕再次彈出“任務失敗”。

    “我吐了，真的，這游戲操作性跟大便一樣！”馬giao魚猛地摘下耳機，把鼠標往桌上一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玩了不玩了，玩這個我都開始懷疑我的指頭是不是裝反了。”

    “那你現在要干嘛？上課？”金火華一邊重開游戲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