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楚的記憶

    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屬于楚婉凝的一段記憶。在她的眼中，那些曾經看起來正常的魔宗弟子如今全都變成了奇形怪狀的泥漿怪獸。他們的身形高大且扭曲，四肢修長而詭異，嘴里散發著劇毒煙霧。

    不僅如此，連人類的聲音在楚婉凝聽來也變得難以理解，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尖銳而嘈雜。

    就連他自己的傀儡身，在楚婉凝的視角下也呈現出一種古怪的形態——類似于木頭制成的火柴人，動作僵硬而不自然。

    然而，當他以元素人形現身時，情況卻稍有不同，并沒有出現這樣明顯的異樣。可是，一旦他的肉身顯現出來，在楚婉凝的眼中便立刻恢復成了林九歌正常的形象。

    原來楚婉凝的眼中世界是這樣的。難怪她毫無心理壓力地干掉全部人，原來所有人在她眼中都不能算是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

    林九歌明白了，這不是修仙和諧版的沙耶嗎……

    不對，我成沙耶了。

    林九歌打了個冷顫，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維。

    “跟我來吧，此地并非適宜交談之所。”楚婉凝猛地回過神來，目光迅速掃過四周，神色凝重地對林九歌說道：“且隨我前往我的居處詳談。”言罷，她便當先邁步朝著洞穴的另一側行去。

    林九歌見狀，也不多言，緊跟其后。二人漸行漸遠，直至走出一段頗長的距離后，只見楚婉凝玉手輕揮，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原本堅實的洞壁竟驟然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那縫隙猶如一張猙獰巨口，瞬間便將散落在地上的魔宗弟子們的身軀盡數吞噬其中，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這些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林九歌心中暗驚，但腳下步伐卻未停歇，依舊緊緊跟著楚婉凝。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另一處石洞中。這石洞與之前所在之處相比，明顯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然而，當林九歌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時，心頭卻是忍不住泛起一陣嘀咕。

    在他的雙眸之中，這個石洞簡直怪異到了極點！整個空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過一般，呈現出一種極度扭曲的狀態。石壁坑洼不平，猶如歷經滄桑歲月侵蝕后的古老遺跡，某些地方竟然還彎曲成了詭異莫名的弧度，讓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洞內的光線極其昏暗，僅能看到寥寥數縷微弱的光芒從頭頂上方的巖石縫隙中艱難地滲透進來。這些微弱的光線就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根本無法照亮整個洞穴，反而使得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一層朦朧而神秘的陰影之中。

    更為奇特的是，洞壁之上布滿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不知名液體所形成的色塊涂鴉。這些涂鴉毫無規律可言，有的像猙獰可怖的鬼臉，有的則似蜿蜒扭曲的蛇身，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感。

    地面上，散落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石塊和獸骨。那些石塊或大或小，表面粗糙且棱角分明；而獸骨更是形態各異，有的完好無損，有的卻已斷裂破碎。它們隨意地散落在地上，仿佛是一場殘酷戰斗過后留下的殘骸。

    在洞穴的角落里，堆積著如山般高的一堆不知用途的雜物。這堆雜物早已被時間遺忘，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灰塵，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陳舊腐朽氣味。那股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刺激著人的鼻腔和喉嚨。

    不過，如果此時換成楚婉凝來看待這幅場景，或許在她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景象。

    楚婉凝緩緩地走到那塊看起來像凳子一樣的石頭旁，輕輕地坐了下來，她那嬌美的身姿與這略顯粗糙的石頭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對比。然后，她抬起頭，目光投向遠方，喃喃自語道：“外面的世界，現在究竟變成什么樣子了呢？”聲音輕柔得仿佛一陣微風拂過。

    站在一旁的林九歌聽到這話，稍稍思考了片刻后，也邁步走向楚婉凝所坐之處，并在旁邊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地向楚婉凝講述起外面的種種情形。

    “先說這仙盟吧，如今它可是修仙者們匯聚交流之地，其中高手如云，各種奇妙法術層出不窮。而魔宗則與之對立，行事詭秘莫測，常常讓人捉摸不透其真正目的。

    至于修仙界嘛，我感覺還是那個樣子，除了幾萬年來時不時爆發一場仙魔大戰之外，無數修士都在苦苦追尋著更高層次的修為境界。

    當然啦，凡人界依舊如往昔一般平靜祥和，但偶爾也會有一些修仙者的足跡出現……”

    林九歌滔滔不絕地說著，將自己所知關于外界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分享給了楚婉凝。

    “仙魔大戰？仙盟？魔宗？持續了幾萬年？”楚婉凝疑惑地問。

    “你不知道？那你所處的年代是更久遠的？你所處的年代是那段消失的歷史？！”林九歌有些震驚，“那你知道霽月仙子和瑾陽魔仙嗎？他們也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人。是現今最年長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