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燦等人離開亶爰山后,馬不停蹄地朝著柢山進發。一路上,他們憑借著“破曉”與“滄海”兩把劍柄飛劍的力量,成功擊退了幾波黯靈會小股勢力的騷擾。隨著距離柢山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的氣息愈發奇特,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牽引著眾人——那股氣息里摻雜著雷霆的震顫與水澤的溫潤,竟與兩把飛劍產生微妙共鳴。
踏入柢山境內,只見這里山勢險峻,怪石嶙峋,山間云霧繚繞,仿若仙境卻又透著幾分詭異。山腳下,一條河流蜿蜒而過,河水清澈見底,卻不見絲毫水草搖曳,與傳聞中“有山有水無草”的景象分毫不差。林恩燦忽而注意到,河岸巖壁上刻著半人高的圖騰:扭曲的蛇身纏繞雷霆,魚頭下方赫然是三把交疊的劍影。
正當眾人警惕地觀察四周時,河面突然泛起陣陣漣漪,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破水而出。那正是傳聞中的鯪魚,它身形如牛般龐大,肋下的翅膀微微扇動,濺起大片水花,蛇形的尾巴在水中有力地擺動,發出如牦牛般低沉的吼叫,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林牧瞪大了眼睛,握緊手中武器,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哥,這鯪魚看起來好生兇猛,我們可得小心應對!”林恩燦緩緩抽出“破曉”劍,幽光在劍身流轉,他卻盯著鯪魚額頭與巖壁圖騰相似的紋路,沉聲道:“大家保持陣型,不可輕舉妄動。”
然而,這鯪魚并未像眾人預想的那樣發起攻擊,而是用那雙巨大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眼神中竟透著幾分好奇與審視。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鯪魚突然發出一聲長嘯,轉身向河中心游去,游出一段距離后又停下來回望,似在邀請眾人跟上。楊逸塵眉頭微皺,謹慎地說道:“這鯪魚行為古怪,其中怕是有詐。”林恩燦卻想起巖壁圖騰,沉思片刻道:“或許它與劍的淵源,比我們想得更深。”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跟隨鯪魚前行。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河岸前進,隨著深入,周圍的環境愈發奇特。河底時不時閃過奇異的光芒,岸邊的巖石上也布滿了神秘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當行至一處布滿青苔的斷崖,鯪魚突然發出悲愴的長鳴,林恩燦發現崖壁凹陷處嵌著半塊殘碑,碑文記載著:“鯪魚守劍,雷澤為契,若遇三光,重開天闕。”
當他們來到一處深潭邊時,鯪魚突然潛入水中,片刻后,深潭中央升起一座由水凝聚而成的平臺,平臺之上,一把散發著神秘紫光的劍柄飛劍靜靜躺著,正是眾人苦苦尋找的第三把劍。林恩燦等人剛準備靠近,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一道黑色閃電劃破天際,黯靈會的三大護法帶著大批爪牙現身。黑煞護法猙獰一笑,道:“哼,找得我們好苦,這次看你們還往哪逃!把劍柄飛劍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林恩燦握緊“破曉”劍,目光堅定:“癡心妄想!今日,你們誰也別想奪走飛劍!”話音剛落,雙方瞬間展開激戰。黑煞護法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手中的黑色匕首泛著森冷的寒光,直取林恩燦要害;情報護法則在一旁不斷施展幻術,制造出重重幻影,擾亂眾人視線;功法護法閉目念咒,準備施展那邪惡的《蝕天奪靈訣》。
楊逸塵迅速撐起靈力屏障,將眾人護在其中,同時不斷結印,用靈力攻擊敵人的幻術;楊宇軒和林牧默契配合,揮舞武器與黯靈會爪牙廝殺在一起。林恩燦揮舞“破曉”劍,金色劍氣縱橫,與黑煞護法打得難解難分,可黑煞護法攻勢凌厲,一時之間竟難以分出勝負。
就在此時,鯪魚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肋下翅膀扇動間,狂風大作,它對著黯靈會眾人噴出一道強大的水流,水流中蘊含著神秘的力量,沖得黯靈會眾人東倒西歪。林恩燦抓住時機,運轉體內靈力,同時調動“滄海”劍的力量,一道洶涌的水浪朝著功法護法席卷而去,試圖阻止他施展邪功。然而,功法護法卻在此時睜開雙眼,身上散發著邪惡的黑色光芒,《蝕天奪靈訣》已然施展到關鍵階段。他大喝一聲,周圍的空間仿佛都扭曲起來,一股強大的吸力朝著眾人涌來,試圖將他們的靈力與精魂盡數吸走……
功法護法周身纏繞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涌,林牧體內靈力如沸騰的巖漿瘋狂奔涌,經脈幾乎要被撐裂。他臉色漲紅,驚恐大喊:“哥!這邪功簡直是個無底洞,再這么下去,我的靈力就要被抽干了!”“穩住心神!”林恩燦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顫,拼盡全力將“破曉”劍橫在身前。金色光芒與黑色吸力相撞,迸發出刺目火花,他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余光瞥見楊逸塵的靈力屏障正寸寸龜裂,他立刻急聲提醒:“楊逸塵!還記得師父教我們的‘靈臺穩固訣’嗎?快運轉心法,護住心脈!”
情報護法趁機甩出一道幻象,無數黑影從地面竄出,張牙舞爪撲向眾人。楊宇軒揮劍劈砍,卻發現刀鋒穿過黑影毫無作用,頓時慌了神:“見鬼!這些黑影就像煙霧一樣,根本打不到!”“別被表象迷惑!”楊逸塵咬破舌尖,一抹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強忍著刺痛,以精血為引加固屏障,“這些幻術靠的是擾亂心神,我們得守住靈臺清明!當年在星露靈境,師父讓我們在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