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霧凇確定合作關系后，二人之間能夠交的底更多了一些。

    比如霧凇在不暴露自己存在的情況下，只能進入三大公司的中層數據庫，比艾克現在的進度都還要差些。

    又比如小包并不知道他以量子幽靈的形態存活了下來。并且小包其實已經十八歲，之所以是如今這副八歲小孩的模樣，是因為被‘人造巨獸’計劃核心的駕駛員特制義體壓制了體型。

    這也是小包能夠躲過那次圍剿的原因。

    說到量子幽靈，莫凱想到了源計劃中同樣本體為量子幽靈的源計劃：魅靈 賽娜。但他反復在霧凇身上確認了好幾遍，確實沒有觸發系統幻形錨點的判定。

    莫凱的眼神在霧凇身上上下打量，思考著可能讓這么一個大叔化身黑妹賽娜，有點太辣眼睛。

    少了一個助力，也不能通過系統強制忠誠讓莫凱了解霧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讓莫凱有點遺憾。

    不過很快這個遺憾就被彌補了一部分。

    莫凱看著霧凇身邊那個略顯呆滯的女性身影，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已發現幻形源計劃：魅靈 賽娜幻形錨點，迷途的量子幽靈。”

    “這位是？”

    看著霧凇對這個神情呆滯女性柔軟的態度，以及和小包有幾分相似的眉眼，莫凱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哦，這位是我的妻子，霜靈。”

    “她在舊網暴動事件中受到嚴重影響，腦部神經中樞遭到攻擊，成了植物人，很快就在醫院中離世。”

    “我當時非常傷心，甚至一度想要放棄繼續‘人造巨獸’計劃，但我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在一次舊網收集資料的時候，我偶然遇見了以量子幽靈態在舊網四處游蕩的霜靈。”

    “她的意識在那次暴動中意外的大部分遺留在了舊網中，成了量子幽靈。所以現實中只有少部分意識的軀體成了植物人。”

    “由于她的啟發，我完善了相應的技術，憑借將意識主動轉換為量子幽靈，得以在圍剿中逃脫。”

    “只可惜霜靈缺失的那部分意識已經隨著她現實中的軀體死亡而永遠消失，殘缺的意識也只能保持如今這副模樣。”

    莫凱看了看呆滯的霜靈，又看向霧凇。

    “如果我有辦法，可能可以恢復她的神智呢？”

    “什么？真的嗎？！”

    一直以來都一副淡然模樣的霧凇，聽到莫凱可以恢復霜靈的神智，一下子激動起來竄到莫凱身前。

    “冷靜一點，我只是說可能恢復。”

    “可能也行，我嘗試過很多次無數種辦法，都沒辦法恢復一點缺失的部分。”

    當然恢復不了，她的那部分已經隨著身體死亡永遠消失。

    這不像失憶，如果說失憶像是記憶文件被加密鎖了起來，需要輸對密碼才能解鎖。

    那霜靈就是存儲硬盤被拔走，再怎么修復電腦都不可能恢復數據。

    “我試試吧。”

    莫凱對著目光呆滯的霜靈開口。

    “你愿意加入源計劃嗎？”

    霜靈無動于衷。

    雖然奇怪莫凱恢復神智的方式開頭是問人要不要加入他的組織，霧凇還是不愿意放過一絲希望。

    “麻煩你再問一次。”

    莫凱再問了一次，然后見霧凇上前。

    “靈，說我愿意。”

    霧凇在霜靈的耳邊輕聲說著，其溫柔的程度讓莫凱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愿意。”

    看著系統中召喚已然點亮，莫凱心中默念召喚。

    下一刻道道紫色流光從莫凱這飛向霜靈，少部分在其身上勾勒出義體的輪廓，大部分也匯聚在她身前，逐漸形成一把造型極為夸張，幾乎有一人大小的巨大槍械，

    槍械很快勾勒完成，完成的瞬間便向下落去。

    卻沒有落在地面，而是落在一雙手中。

    霧凇親眼看著十幾年不曾主動行動過的妻子，第一次主動伸手托住了那把古怪的大槍。

    在沒有他的引導下。

    “靈，你……你回來了嗎？”

    霧凇躊躇著，望著妻子的背影不敢上前確認，但當她轉過身，那雙靈動的眼睛，無聲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雖然現在霜靈一身奇怪的義體，手上還抱著那把大槍，但霧凇能夠確認，這就是自己的妻子。

    霜靈將大槍收住，兩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

    這膩歪的場景讓莫凱無奈的摸摸鼻子。

    純愛真好啊。

    好在二人都不是小年輕，膩歪了一會兒就分開。

    不過在分開前，霜靈在霧凇耳邊輕聲耳語。

    “這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