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的話,就像是為洪水打開了閘門。
因為對于六大宗而言,那三位長老是將其余五大宗視為強力的競爭對手。
他們對其余五大宗抱著審視的態度。
首當其沖的就是上奇宗。
每次有什么事他們都要把上奇宗抓出來批評兩句。
一般有上奇宗在前方,其他四大宗就能少被批評兩句。
但是這幾位長老,對大宗之外的宗門那叫一個和藹溫良。
外面認同玉清宗不愧為第一大宗,五大宗相顧無言。
但看在玉清宗那五百歲的掌門面上,也不多說什么。
如今小孩們聚在一起,周圍又沒有長輩,自然恨不得對此展開激烈的談論。
公冶鶴靜靜聽著,不再阻止師弟師妹們。
只是,走向似乎越來越離譜了。
師臨如握緊拳頭,“太過分了!假以時日,你必定成為親傳第一人,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以你的資質,我相信你,將來一定能把白朗羽踩在腳下,讓他痛哭求饒,一生都只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秦念噎了一會,師家和白家歷來不和。
如今一見,師臨如如此真情實感,沒有半分虛假。
秦念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她看著師臨如,露出與他同仇敵愾的模樣,聲音鏗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過去失去的一切,都會在將來奪回來!請盡情的贊助我為我的復仇計劃助力!”
師臨如當即拿出一個儲物袋塞在秦念手里,“這里有一萬多靈石,你一定要成功啊!”
多喜悅看向師臨如的目光有些難以言喻。
傻點好啊。
希望秦念再多坑點,讓他為自己那張嘴巴付出代價。
有多喜悅的支持,九華宗的公冶鶴繼續保持著沉默。
他三師弟家底豐厚,又心甘情愿,任由他去吧。
照月歪頭,“為什么是三十年?不是九年嗎?”
秦念理所當然:“因為順口。”
照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這些給你,秦妹妹。”
秦念把照月的靈石推了回去。
要是照月的靈石她都坑,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夠了夠了,謝謝大天才的助力。”
大天才對她的未來充滿了期待:“七年后你一定要在九華宗的論劍交流會上大放異彩啊!”
秦念重重點頭,“我不會辜負大天才的助力!”
陣法之外。
一身血污的天水憑空而至。
他衣袍翻飛,獵獵作響。
右邊的袖袍自肩膀以下毫無支柱,被風灌進去鼓吹起來,只見空蕩蕩,能看到的只有袖袍的里布。
他從峰頂往下,看著一塌糊涂的萬相峰動了動嘴巴。
他才剛剛回宗門,沒做任何整理就前去戒律堂,找他危燼師兄算賬。
還沒說兩句,他師兄就打發他來萬相峰救人。
因為他是看起來最有空的人。
離開宗門數月,一直在雪原當中尋找珍貴材料。
但是這些日子宗門內發生的事他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宗門現下繁忙,二話不說前來萬相峰。
萬相峰這場面讓人沒眼看。
他揮起左手,強勁了靈力如呼嘯的風一樣刮了出去。
堆積在一起的雪和樹木被清理干凈。
那關了人的陣法隨之破碎。
隨后一條浮空的冰橋從親傳們腳下延伸開來。
天水收起手。
被放出來的親傳們踩上冰橋,走向這位身上肅殺之氣未消的前輩。
“見過天水長老。”
“師父。”
“師伯。”
“師叔。”
天水看著小輩們心情大好,“好好好,都長高了,秦師侄變化最大,當初見你一副病殃殃的樣子,現在身體好多了吧。”
他一眼掃過去,細看之下大家變化都很大,并不僅僅是長高了。
蕭師侄面對他人比之前從容多了。
楚師侄修為提升不小,對陣法修行應當是更進一步。
而他徒弟葉懷君,這幾個月來的變化和成長無需多說,都是快結丹的人了。
南師侄的稚氣褪去了一些,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至于談師侄,還是一如既往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責任心分毫不減,甚至日漸強大。
談清夢一眼看見天水師叔空蕩蕩的右袖,“師叔,你的手怎么了?”
天水:“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