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念師父的性格,并不在意球球這怪異的性格。
天下間生靈百態,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脾氣。
她師父對此非常包容,天下萬物獨一無二,才能有千姿百態的修真界。
只要它不做些什么傷人之事,師父說就由它去。
不過,這也只是師父的想法而已。
秦念才是球球真正的主人,她不這樣想。
供它吃喝它還不識好人心。
秦念揚起拳頭就給了它幾拳。
她懶得動嘴教育,畢竟這球死性不改。
被揍完的球球嘴角向下。
秦念手腕一轉就把它倒了過來,“笑的這么開心?再來幾下。”
球球:“……”
它主人不講道理啊!
秦念:“你敢不服?再來幾下。”
球球的線條嘴巴抽搐,想努力保持著一條沒有情緒波動的直線。
不然它主人指不定還有什么借口來揍他。
秦念看著它這樣,眼尾一撩,“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揍?再來。”
“啾!”平安站在一旁,躍躍欲試的也想幫忙。
它很早就不爽這顆球了!
最后,球球被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它安詳的躺在地上。
時間流逝中,天邊露出了象征黎明的灰色。
溪云回來了。
他身后還跟著危燼。
球球最近靈氣變動明顯,對周圍的影響也越來越強烈,恐怕不多時就要被解開了。
出于這樣的考慮,溪云為了以防萬一,把擅長陣法的師兄喊了過來。
危燼前前后后總共研究了球球一個月的時間。
參考了無數的古籍對它的陣紋進行拆解。
他將自己從球球身上看懂的陣紋記下來,以此為基準創造不同的陣法來進行實驗。
最后判斷球球能夠扭曲空間,且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厲害。
現在整個宗門最了解球球的,當屬危燼。
若是球球接下來出了問題,引發動亂,他是最有把握可以制止住意外的人。
秦念接過師父手里的靈石,給球球喂食。
喂了一大半之后,球球閉緊了嘴巴。
它立刻遠離主人,飛到了廣闊的地方。
球球那圓的一絲不茍的身體,突然間像是被什么撐出了不規則形狀。
上下左右的鼓囊起來,好似有人在里面拳打腳踢。
與此同時,球球四周靈氣扭曲肆掠。
這些靈氣也奇怪。
球球像是要主動吸納它們。
可仔細一看,這靈氣又像是在攻擊它,腐蝕它。
球球表面紋路的光芒大綻,穿透濃厚的靈力,壓制它們。
兩方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服誰。
肆虐的靈氣往四周沖撞開來,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溪云抬手把徒弟和小草小蟲保護起來,“球球是寂滅期之前的東西,留存著上古的靈氣,它無法自主吸收靈氣,恐怕也有兩方靈氣難以合為一體的原因。”
而現在,球球明顯是在試圖馴化兩兩不和的靈氣。
秦念額頭突然一燙,她伸手去摸,一股異樣的感覺頓時在她心里蔓延開來。
四周的靈氣越是暴掠,她額間就越燙,灼的她頭暈腦脹。
危燼側身看過來,只見秦師侄額間出現了一個完整明顯的紋印。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么。
在研究球球的時候,他不僅參考古籍上的陣紋,只要是紋印形式的圖形他紛紛留意。
其中包括符文和契約紋印。
危燼開口:“這是上古的契約刻印。”
危燼師伯的話斷斷續續的落在秦念發懵的腦子里。
她緩了好一下,意識清明起來。
心中又突然涌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眨眼間,她又像置身于廣袤無垠的虛空里。
這奇怪的感覺她還來不及回味,意識就徹底清醒起來。
隨后她鼻子一熱,腥甜的味道在嗅覺靈敏的鼻腔中爆炸。
秦念伸手一抹,手指沾上一抹猩紅。
溪云伸手按在小徒弟的肩膀上,以渾厚的靈力壓制住了其體內由契約帶來的躁動氣息。
“球球應當是主動與你締結了契約,但是由于它自身問題,這個契約沒有足夠的力量供給,一直沒有形成,
如今它吃了許多靈石為本體補充了強大的靈力,便完全啟動,契約正式形成,
不過因為你的修為尚低,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