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和陸子瀟一無所獲回了林府。

    林哲正在府里等她倆，臉上滿是著急。

    “你倆去哪了？是不是去找秋秋了？”

    “沒去找，只是去龐府看了看。”

    趙晨隨口道，眼神卻在閃爍。

    林哲不關心閃爍，只是表情嚴肅起來。

    “林某做了一個決定，準備歸隱山林，在這之前會處置一批惡人，你們同不同意？”

    歸隱山林？什么時候的事？現在么？趙晨和陸子瀟一臉的奇怪，這也太突然了，都萬事大吉掌控一切了，怎么還要想著歸隱？是腦子摔了么？陸子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別介，現在不挺好嗎？干嘛要歸隱？并且即便要歸隱也不是現在，現在不是你說了算么？”

    陸子瀟有點貪圖享樂，山林什么都沒有，一旦歸隱太不好玩了。

    林哲只能跟陸子瀟分析一下形勢。

    “你太樂觀了，我們只是控制了東京汴梁城，麾下只有十萬廂軍，且不太可靠，時間一長，這十萬廂軍能不能聽從命令有點難說，與其跟風險在一起，不如遠離風險，現在歸隱剛剛好，我們見好就收，隱秘于山林角落，別人是無法找尋的。”

    隱秘于山林角落？你是要變猴子嗎？趙晨坐不住了。

    “你怎么能確定別人找不到，萬一別人找到了，你當如何？赤手空拳跟人干嗎？”

    趙晨很是憤憤不平，說的也有點道理。

    確實是這樣，任何事情都有一個萬一，萬一到了，你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以前你們不是鬧著要歸隱嗎？還苦口婆心勸林某，現在怎么不想了？是此一時彼一時嗎？林哲必須予以反駁。

    “你們要曉得看形勢，如今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再這樣暗斗下去，我們這邊還會有人出事。”

    “你怕什么？他們只敢在暗處做賊，你手里有的是兵，抓他們便是。”

    陸子瀟很是不以為然，趙晨趕緊附和。

    林哲把臉一擺認真起來。

    “你們確定不歸隱？如果不歸隱，那林某就要做狠的弄，不然別人的屠刀就會落到林某頭上來，上一次便落過一回，幸虧先皇后留了一手，林某才保住性命，這次林某不讓類似事情發生只有狠一點。”

    林哲說到這停了停，又接著說。

    “怎么狠呢？很簡單，先誘殺朝中正四品以上官員，包括家眷及三族之人，另外向大宋皇族下狠手，有大宋皇族在，林某不可能有安生的可能，先這么殺，屈指算來至少要殺五萬人才行。”

    五萬人？趙晨和陸子瀟聞聽驚出了一身冷汗，兩人異口同聲。

    “可不可以不殺？五萬人實在有點多，東京汴梁城會血流成河的。”

    “不殺？不可以，你講仁慈不殺這些人，這些人喘過氣來必定殺你，你以為這些人會對你仁慈？這些人會殺光燒光，另外城外的十萬廂軍現在還忠誠，時間一長必定分化，一旦城外的廂軍開始嘩變，我們跑都跑不掉，會被一鍋端。”

    林哲這話絕非危言聳聽，趙晨卻不想相信，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本公主有一個問題，城外的廂軍怎么會嘩變？城外廂軍不是一直控在你手么？你加強管控肯定能防止嘩變。”

    趙晨想問題還是想的有些簡單，都忘了人心難測，林哲有點無奈。

    “林某想是想控制，不一定控制得住，那般人甚是狡詐，不殺之，我們便有危險，這是二選一，你們選一下。”

    林哲讓趙晨和陸子瀟選—下，趙晨和陸子瀟哪敢選，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林哲于是乎幫趙晨和陸子瀟做抉擇。

    “你們決定不了，林某來做，林某就做一回惡人選擇大屠殺，趁廂軍戰力忠誠度還在，一把血洗了東京汴梁城，之后稱帝，你倆一個皇后一個貴妃，也不枉人生一百年。”

    趙晨有點哆嗦，她不明白林哲怎么就要稱帝了，這不是亂臣賊子干的事么？事情為什么發展到這一步？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

    “這肯定不行，可不可以這樣？殺首惡分子，首惡一除，東京汴梁城就太平了。”

    “此舉絕對行不通，你該知道首惡和幫兇其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般情況下殺首惡必殺幫兇，否則便留了隱患，幫兇不會相信你不會殺他們，更不會坐以待斃，你這是典型的婦人之仁，又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到那時你只會更麻煩。”

    林哲輕輕一駁便駁了過去。

    陸子瀟見狀做了點讓步。

    “那就再多殺一點，把人數控制在一萬以內，殺這點人一來可以起震懾作用，二來首惡和大幫兇已除，剩下的啰啰即便想翻也翻不起。”

    “那更麻煩，剩下的啰啰最多安分守己一陣子，時間一長你便會懈怠，那時他們便會立刻起來，所以必須斬草除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