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輕歌盯著柳青身上的傷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序沒有打擾虞輕歌，只是在一旁默默陪著虞輕歌。
    而就在這時，柳青醒來了，她睜開眼的一瞬間，立馬后撤，如狼的目光警惕地看著周邊。
    當她看著虞輕歌時，眼中帶滿了狐疑。
    “虞小……輕歌！”
    柳青本來是想叫虞小花的，但她注意到林序時，她想起虞小花現在叫虞輕歌了。
    “應該是說好久不見了！”
    虞輕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在等柳青醒來還有著一個原因，就是想要看一看，現在的她是否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對于某些事避而不談，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當虞輕歌聽到柳青叫她時，虞輕歌忽然感覺有些放松，因為她在此刻明白了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她的內心不像以往一樣敏感，盡管她要是遇到之前余下的霸凌者她還是會下死手，但她的內心已經發生了變化。
    最起碼，她能夠對柳青展露出虛假的笑容。
    “我……我……現在有些臟！”
    柳青回了虞輕歌一句，目光有些躲閃起來，遮掩著身上被曹天安鞭打的傷口，她真的不愿意被虞輕歌看見她現在的模樣。
    “的確是有些臟，那等你洗個澡我們再來聊吧！”
    虞輕歌上下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下倉庫中的一個浴室說道。
    柳青有些像逃跑一樣躲進了浴室中，任憑涼水澆著她的腦袋，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遇到虞輕歌。
    這讓她猝不及防，不知道如何面對？
    “衣服放在這里，你洗完就換上吧！”
    柳青正在冷靜時，虞輕歌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來，這讓心不在焉的柳青回過神來。
    不多時，柳青就洗好了澡，走了出來。
    換了一身衣服，柳青顯得格外靚麗，沒干的頭發滴落著水滴落在脖頸上顯得有些誘惑。
    “從前就這樣，洗完澡就不喜歡把頭發吹干！”
    虞輕歌將柳青拉到一旁，吹風機開了起來，給柳青吹干頭發。
    沒有一絲的陌生和隔閡，好似她們如今依舊是好友一樣。
    柳青感覺有些不習慣，但卻又無法拒絕虞輕歌。
    “我之前時不時想過要是我外出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以前的那些人怎么辦，要是碰到了你怎么辦。
    現在我知道了，我現在很從容，也不再害怕……你看，現在的我要殺死你太容易了！
    所以你們有什么可怕的呢……”
    虞輕歌語氣很是溫和，但忽然掐住了柳青的脖子，讓她的臉變紅、充血、白眼差點就要翻過去了。
    就在這里虞輕歌突然松開。
    “咳咳……”
    柳青面色通紅地揉著自己的脖子，頭卻不敢抬起來，目光根本不敢對上虞輕歌的目光。
    “你知道嗎，我其實根本不在意你當初掐住我的脖子，也不在意你和他們一樣打罵我……
    你掐住我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你的目光，愧疚、自責，又是還會落淚，你打罵我的時候總是收著力。
    我知道的，你是被逼的，沒辦法的……可是你為什么要逃呢？
    你知道嗎，我就剩你一個朋友了，可是你竟然丟下我一個人逃了，太過分了，是你掐斷了我最后一絲希望和溫暖！”
    虞輕歌的語氣依舊溫柔，但柳青已經泣不成聲，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后來幾次自殺后，我想明白了，這好像不能怪你，一切都是那些施暴者的錯，你沒有錯的。
    我就是這樣說服著自己……柳青，你告訴我，如果這樣的事再來一遍，你還會丟下我嗎！？”
    虞輕歌將柳青的頭抬了起來，對上她的目光。
    不知道唯一一個朋友珍貴的人無法理解這種羈絆，當虞輕歌從林序口中聽到柳青可能會第二次背棄她時，她的內心是很疼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事要在她的身上重來兩次。
    “我……”
    柳青的目光閃爍，偏過目光去。
    虞輕歌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她知道了答案，柳青越來從來都不能堅定地站在她的這邊。
    “你和你的人離開吧，這里的東西多帶點走，或者你還可以留在這里，總之……活得好好的！”
    虞輕歌轉身離開了地下倉庫，目光轉為冷厲。
    “對不起，對不起！”
    柳青看著虞輕歌的背影忽然追上幾步，然后停了下來，雙手捂面，哭得泣不成聲。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了！
    林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閃過恍然，他這一刻終于明白這一世的虞輕歌和上一世有什么不同了。
    上一世的虞輕歌能失去的都失去了，經歷了太多太多，心中也沒有什么美好和善心，但這一世，虞輕歌手上珍貴的東西還握在手中。
    林序有些分不清，這是上一世虞輕歌的內心多了些什么，還是她們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求求你，好好愛